山雪别云岫

【舟渡】烟尘与海

不甜则已,一甜惊人:





我没有P大那么强悍的逻辑和深厚的笔力就不强行写正剧了,来点婚后【大雾】小甜饼吧


 


请诸位看好了,接下来由我给大家讲一段单口相声


 


 


给大家推荐一首BGM:《闻舟渡我》,非常有感觉了,配合食用,风味更佳


有点长,4k+,希望大家能一次性读完,感受一下甜得晕过去的感觉【笑 


 


 


【舟渡】烟尘与海


 


 


 


0.1


 


 


骆闻舟下班回到家,刚一打开大门,就几乎被屋子里扑面而来的冷气冰得一个哆嗦,感觉这一整天办案下来之后混沌了不少的大脑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他关上门,随手将钥匙钱包扔在玄关的鞋柜上,换鞋时低头一看,发现那双和费总一样从头发丝精致到脚底板的鞋子还好好地待在垫子上,骆闻舟立刻有些克制不住地想笑,在自己都没什么自觉的时候,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翘了上去。


等他走了几步来到微掩着的卧房门前方才发现些不对,连忙止住脚步,在门口整肃了一下表情,愣生生止住了他在夏末的日子里笑成一朵盛春时节迎风招展的花的二缺行为。


 


然而推开门之后骆闻舟发现自己方才那一系列动作完全都是白费心力——费渡窝在那张他俩相拥而眠过无数个夜晚的大床上睡得正香,雪白松软的羽绒被将他整个包裹起来,从骆闻舟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点略带凌乱的墨色发丝。


骆闻舟放轻了脚步,走到床头,虽然动作很轻微,但费渡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没睁开眼,只是将脸朝着骆闻舟的方向侧了侧。


 


他的脸颊上带着些许熟睡时产生的潮红,长而浓密的睫毛温顺地垂下来,在脸上绘出连绵而起伏的勾人曲线。那双睁开时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一闭上,他整个人的气势就弱了不少,再没了那双能气死人的嘴的帮忙,此刻的费渡,竟然破天荒地显出了一些乖巧来。


 


骆闻舟显然被脑海中这个突然出现的词语雷得不轻,他抽了抽嘴角,想着,如果费事儿也能算乖巧的话,他这个职业恐怕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


想是这样想,但他还是弯下腰,勾起一缕费渡散落在枕边的发丝,在指间卷了卷,叮嘱了一句:“起来醒会儿盹,待会儿该吃饭了。”


费渡陷在柔软床铺的怀抱里,有些不耐烦骆闻舟的骚扰,胡乱地点了点头,随后朝着另一侧翻了好几下远离了骆闻舟的身边。骆闻舟失笑,转身进了厨房。


 


费渡住进来之后,给骆闻舟的房子添置了几样家具,比如卧室里的大床,客厅里的地毯,厨房里的咖啡机。无论哪一样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明晃晃地写着“费总出品”,一眼就能看出和这一屋子原本的陈设格格不入。但骆闻舟居然看着觉得很舒心,房子里放着明显带着费渡标签的东西,就如同把费渡安稳又长久地放在了他的生命里一样。


 


 


0.2


 


 


其实按照常理,两个公子哥儿在一起生活,应当是花天酒地酒池肉林才对,但骆闻舟与费渡都不是普通人。


骆闻舟原本就对各种各样假模假式的应酬不感冒,费渡更是个“豌豆王子”,对食物诸多挑剔,因而在一起之后,两人下馆子的频率反而直线下降。


按照费渡的话来说就是:“家里有个随便使唤,还什么要求都能记住的大厨,何必去外边,你说是不是,师兄?”


 


费渡说这话时,语气里都染着三月里带着草木香气的笑,“师兄”两个字被他在舌尖上翻来滚去,摩挲够了才缓而轻的吐了出来,尾音微微上挑,近乎带出了几分缱绻的错觉。


骆闻舟看他,稍稍眯了眯眼,唇角略微有些邪气地挑起:“费渡,你这样叫我,会让我觉得你是在索吻。”


费渡闻言耸了耸肩——原本不够优雅的动作由他做来,就带上了一股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漂亮的桃花眼弯了起来:“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吗?”


于是骆闻舟不再废话,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费渡虽然不娇气,商场学业等各方面的表现都堪称优等生,但说到底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因此家里的各种杂务都落到了骆闻舟身上。


费渡曾经也想过要帮点什么忙,但在他每天都热情地给阳台上的月季花连续浇水一周折腾得原本茂盛的花木只剩最后两片叶子要死不活地吊在枝干上之后,骆闻舟几乎要被气笑了,赶忙把简直是帮倒忙的大少爷赶到了一边。


 


费渡也不恼,抱着手臂靠在阳台的落地窗边上,看着骆闻舟熟练地抢救那盆已经被折腾得去了半条命的花。


看着看着,他挑了挑墨色的长眉,语气揶揄:“看不出来骆队竟然还有这种夕阳红的爱好,果然是顺应天时,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啊。”


“去去去,”骆闻舟头也没回,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不忘威胁道:“做错了事儿还这么不知悔改,就该把你裤子扒了打屁股。”


“不知是这个打,还是那个打呢?”费渡毫无停顿,流畅无比地接了下去,却听得骆闻舟手一抖,险些把花盆整个扔了下去。


 


那天夜里,骆闻舟附在费渡身后,磨牙似的咬了咬对方白得几乎要透光的耳尖,听到费渡有些咬不住地从喉间露出几分细碎的喘息,方才满意地笑了笑。


 


“得着教训了么?乱开黄腔的小孩子,该罚。”


 


 


0.3


 


 


骆闻舟拿盘子时左手不小心在碗柜上磕了一下,手倒是没直接碰上,只是刚好撞上柜角的戒指硌得他有点疼。


说起戒指,骆闻舟觉得他这辈子,再没有比亲手给费渡戴上戒指那一刻更紧张的时候了。


 


大概是两个月前,骆闻舟在又完结了一个大案且再次光荣负伤之后,被所里特批了半个月的长假,于是他麻溜儿地收拾了东西滚回了家。


晚上两人并肩打游戏的时候费渡却突然开口:“师兄,你有白头发了。”骆闻舟心头一跳,料到费渡下一句多半不是好话。


骆大队长的预感果然准确,费渡张嘴就来:“老年人不宜操劳,今晚还是我来吧。”


 


闻言骆闻舟近乎是“狰狞”地笑了笑,顺手捏了一把费渡腰间的软肉,引得对方怕痒地躲了躲,方才一字一顿地开口:“腹肌只有一块的人好意思跟我比?”


“可我年轻啊。”费渡眼也不眨,毫无羞愧之意,就连尾音都活泼地上扬着,于是下一刻就被身边的大尾巴狼一把按倒,果断就地正法。


 


第二天早晨费渡睁眼时骆闻舟不在,但身旁那处凹陷仍旧留有人体的余温,显然骆闻舟才离开不久。


他撑起身,靠在床头,一垂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两张机票,是去斐济。费渡现在几乎就是个甩手掌柜,三天两头地跟应卯似的去公司一趟,对于休假自然是没有异议,于是两人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斐济是个神奇的国度,不光有各色开得明艳热烈的花朵和跟花朵一样热情的人民,还有着诸如全民戴花,男性穿裙子之类的奇妙习俗。


骆闻舟和费渡两人都戴着墨镜,穿一身极具热带风情的花衬衫和大裤衩,踩着人字拖在街道上闲逛。


 


略带咸腥味的海风吹过来,把费渡耳侧的长发撩得飘飘摇摇,骆闻舟看了一眼,随手从街边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扶桑花别在了费渡左耳后。


费渡竟然难得地没反对,只是在接下来的一路上接收到了远胜开头的热情示好,他转头看向骆闻舟,不意外地看见了对方压都压不住的唇角,于是他挑了挑眉,将耳侧的花朵取了下来,问道:“师兄,好玩吗?”


骆闻舟没答话,费渡也不介意,他把花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没有扔掉,反而顺手将它插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


 


路过一座尖顶的教堂时,骆闻舟突然起了兴致,拉着费渡非要进去看看。


两人坐在木质的长椅上,听了一会儿唱诗班空灵的歌声,费渡百无聊赖地昏昏欲睡,骆闻舟却像被打了鸡血般紧紧盯着台上的神父。费渡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下一刻,骆闻舟却拉起他的手走到了神父面前。


 


神父带着笑,因为年老而有些浑浊的眼睛慈爱而温和地看着他们。骆闻舟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竟然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紧张。他掏出来的首饰盒里装了两枚一模一样的男戒,款式简单,泛着柔和的光彩。


交换完戒指之后他们顺理成章地交换了一个吻,在这样浓情蜜意的氛围下,费渡什么都没有想的脑子竟然还分神听懂了神父的祝词。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出教堂之后,骆闻舟笑眯眯地将费渡胸口的花再次别到了费渡的右耳边。*


 


两人回酒店的路上下起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等回到房间时都已经全身湿透。骆闻舟拿来一张毛巾罩在费渡头顶,擦着他湿透的长发。额前略长的碎发搭在眼前,有些遮挡住了视线,费渡眯了眯眼,透过发丝的缝隙注视着骆闻舟。对方正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墨色的眸子清澈又深沉,像日出前平静的深海,又像是深夜里唯一的火光,仍旧带着近乎少年的执着和清明。


 


他从来都没有老去,费渡想,他永远不会老去。


 


屋里屋外是两个世界。


屋子外是倾盆大雨,屋子里却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结束的春天。


 


 


0.4


 


 


骆闻舟觉得,养着费渡,就如同养着一只高贵漂亮而又娇弱的猫——即使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费渡都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脆弱。不管是作为爱人还是朋友,费渡都几乎完美得不可挑剔,但这并不妨碍骆闻舟在心里认为费渡是一件绝世而易碎的瓷器,得放在胸腔里最温热柔软的部位用最浓艳而热烈的那一点心头血温养着。


 


骆闻舟端着盘子走出厨房时心里还在盘算怎么把里间那位大爷从床上扒拉起来,却不想一抬眼就看到费渡已经乖乖地坐在餐桌前边了。


骆闻舟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心道奇了,这太阳也没从东边落下去啊。


 


实在不是骆闻舟大惊小怪,而是费渡这个人,一天24小时恐怕得有20个小时都是清醒精明的,哪怕大半夜里你把他闹腾起来,只需十分钟,出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就连衣角和袖口都写满了骚包两个字的费总。而那唯一不清醒的4个小时,就出现在午觉时段。


费渡忙起来时也并不是每天都有空闲睡午觉,但只要他一睡,没几个小时就没法儿从床上起来,即便挣扎着起来了,醒盹的过程也格外漫长。叫午睡中的费渡起床,就此成为骆闻舟一天中最为艰巨的任务之一——虽然他本人丝毫不觉得艰巨,每天都乐此不疲。甚至可以说,他每天叫费渡起床时,都好似得了机会一般对着费渡好一番蹂躏,只要看着那张精致的脸摆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懵懂又顺从的表情,骆闻舟就仿佛觉得从心底里开出了花来。


 


骆闻舟花了两秒在心底扼腕叹息今天的每日娱乐泡汤了,下一瞬却又发现了新的乐趣。费渡显然是还没有完全醒过神,仍旧穿着那身真丝睡衣,他坐在背对阳台的座位上,日落时温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扑洒满了整个房间,也给费渡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费渡在家时除了办公,很少戴他那副看上去就格外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金丝眼镜,在被窝里蹭得乱糟糟的长发顺着脸颊垂落下来,费渡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又伸手揉了眼睛,几乎要把骆闻舟萌得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


 


原本两人吃饭时基本能在饭桌上就地来一段对口相声就菜,但今天也许是因为费渡才起床,尚且带着些睡觉的困倦,饭桌上倒是难得地清净了下来,只剩下偶尔碗筷相撞的清脆声响。


骆闻舟坐在费渡对面,偶尔抬眼,占据大部分视线的就是近在咫尺的费渡和他身后缓缓升上天幕的烟火气,属于他们两人的婚戒还好好地待在双方的无名指上,他笑了笑,觉得此刻就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时刻,而有幸的是,这样的时刻,还将在他的生命中永不休止地继续下去。


 


 


0.5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不,就连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烟尘与海·完


 






注:




1. 祝词出自《圣经》




2. 在斐济,左耳戴花代表着“未婚”,右耳戴花则是“已婚”。






 


感谢阅读


 


 


我人生中唯二两次给本身是耽美的作品写同人文,都献给了P大【笑


一次是《大哥》,一次是《默读》


这篇文显而易见地爆了字数,我描写的是不同于原著的内容


这也是来源于我的私心,原著里那样的日子也实在是有些累,就让他们在我的想象里过得更舒心顺遂吧。


而且也许是跟自我所处的生活的差距太过于庞大,看着骆闻舟和费渡,我一面觉得他俩是活生生的人,又一面总觉得他们好像距离我太遥远了,于是这篇文里强行给他俩加上了点烟火气


 


写这篇文时,我在柔软的被窝里窝了整整一个上午,窗外寒风呼啸,但我却从心底里觉得幸福和温暖。


这种感觉,如果能传递哪怕一点到读到这篇文的你的心里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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